澈和白逸
關燈
小
中
大
澈和白逸
“你在說什麽廢話！”
“這裏誰不認識異人，我們身邊一圈人都是異人！”
女孩呵斥男孩。
門口有幾個蹭吃蹭喝的流浪異人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瞟了他們一眼，露出一副“咳，他們果然又吵架了”的表情。
異人大多數是流浪漢與孤兒，他們居無定所、顛沛流離，但造成這一局面並不是他們的過錯。
狂厄化的瘴氣有幾率使普通人變成異能人，但這種幾率太小，大部分人在接觸到瘴氣後誘發了血液病癥，成為了等待死亡來臨的異人。
說是易死，但實際情況恰恰相反。
辛迪加地區的異人多是“血液結晶癥”，他們全身會因為血液內的異質長期疼痛，但熬過最開始那幾個月的陣痛就好了。
他們的身體會開始以血液中的晶體為食，將它們作為食物，逐漸內部消化掉，長期不吃不喝也能存活下去。
傳聞中說他們比較“命硬”，似乎就是這個緣故。
銹湖地區異人的“血液逆循環”更加逆天。只要能承受過去，不僅身高塊頭會暴漲，還會變成力氣驚人的大力士。不過那些異人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就是了。
但無論是哪一種，異人絕對不是容易死亡的那一類人。
......
男孩有些委屈。
他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，上面印著兩個男人的臉，其中一個年紀與他相仿：“你記得這個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不記得。”女孩接過名片，上面印著四個字，“徹記面館。”
“那不是你的朋友‘面面’的老爹開的店嗎？說是用你的澈字和他的面字一起當招牌，結果因為欠債被勒令停業了。”
“但那和我有什麽關系？”女孩突然想起什麽，她錘了一下手，“噢！我在這家館子蹭過一頓午飯！”
“你怎麽才想起來啊？！”
澈的頭開始痛了。
他受夠了白逸的健忘癥，她總是把那些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幹二凈。年紀輕輕記性就不好了，再長大一點，是不是還需要他準備一下養老院的預約入住事宜啊？
“當初徹記面館欠債，就是因為老爹他下定決心要變賣掉鋪子給面面治病，幫面面重新做人。”
“但是因為租期未到，被別人坑了一筆巨額違約金。”澈敲著鍵盤，劈裏啪啦聲此起彼伏，監控畫面的代碼小窗裏只跳出來一行亂碼。他根本沒有心情工作。
“債沒還完，面面死在醫院裏，老爹會崩潰的。”
聽完，白逸也有些於心不忍：“是啊，但我們能做到的事情也很有限……”
他們現在和辛迪加的異人擠在一條犯罪街區上，平時靠賺外快養活自己。
犯罪街區裏的幫派頭領“喬治”是擁有連環通緝令的通緝犯，他也是一個異人，很重要的一點是：他仇視辛迪加的一切。
喬治喜歡消息靈通的聰明人，而且他不排斥流浪兒，其中，澈精通器械，上手最快，被他一眼相中。在領回澈後的某一天，白逸突然出現在喬治面前，她速度飛快，還差點用小太刀把他傷到，喬治臨時起意，也把白逸帶回了犯罪街區。
兩個人順理成章地組成搭檔，磨合了半年，就開始協助喬治進行犯罪活動。三人各自心懷鬼胎，但只要餓不死，日子湊合湊合也能過。
“先把監視醫院的結果告訴我，我要去找喬治了。”白逸迅速跳下椅子，動作快到出現三段殘影，“想為面面調查的話，最好先把他瞞過去。”
“嗯。”澈點了點頭，面色凝重。
“頭疼，喬治最討厭別人欺騙他、利用他了。”偏偏這兩澈都占了，“告訴他目標人物沒有出現。”
“嗯哼，收到~”
......
去的路上，白逸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小太刀，一邊在腦袋裏想了很多事情。
她知道喬治在向自己的目標不斷靠近：他要覆仇，讓當初嘲笑過、打壓過自己的那些人付出代價。但是，他選擇報覆的方式又太簡單粗暴了——難道讓對方死掉就能夠滿足了？
白逸註視著刀刃，將此生性命留在上面的人不在少數，因此她很清楚：一記快刀，反而最能夠讓對方獲得解脫。
下雨了，淅淅瀝瀝的雨聲褪去所有雜音，將最真實的心聲遺留在白逸面前：她根本不在乎異人的覆仇計劃。
——殺死澈的好朋友，讓老爹難過的人，不應該死的這麽輕松。
......
“目標人物沒有出現。”
白逸將手與刀背過身後，原封不動地轉述了澈的回答。喬治只是機械性地點頭，像機器人一樣，只有在聽到關鍵詞時才會有所反應，但她的腦子裏已經出現了其他的疑問：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。
醫院院長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在醫院裏，這種事情是可能的嗎？
偏偏就是在喬治準備殺掉醫院院長的時候，他就不出現了，該不會是已經提前知道，找好地方躲起來了吧？白逸在昏暗處的咕噥被喬治捕捉到了。
“你在想什麽？”喬治問。
他知道白逸是一個“特別”的女孩，有著超越年齡的聰慧，而他有時會將她視作“小參謀”，積極地詢問她的意見。
“我在想，為什麽非得要在遠處監視才能夠動手呢？”為了確保他在那裏？白逸微聳肩膀，和緩道，“明明只要確定他在那裏，就可以動手了。”
“院長是一個老狐貍。”
“嘶——”喬治點燃一根香煙，只是為了解壓簡單吮吸，煙圈水平落下的弧度像他彎下去的唇角，無論說些什麽、做些什麽，他總是悶悶不樂的。
“他的醫院也不是普通的醫院。”
白逸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“不普通”是一句淺顯的黑話，大致意思是：有人在周圍罩著他。
警察？幫派？可是喬治作為犯罪街區的頭領，至少也和他們是同等級別，而且他名聲在外，很多人都怕他。還是說……那群人是喬治也不清楚的勢力呢？
真可笑，辛迪加這座罪惡之都，什麽時候也成為其他人的魚肉了。
“明白了還站在這裏幹嘛，還不走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可不可以去試試水？”
她想去醫院周邊探一探。並非是用詢問的語氣，不知為何白逸有些興奮，她知道他一定會同意的。
“可以。受傷了自己解決，傷到要死了就別回來了，我不替你收屍。”這種回覆就是喬治的風格。“好的。”沒說完最後一個字，白逸就消失不見了。
***
飄落的雨絲轉變成滂沱大雨，像無數雙人掌拍擊地面，企圖將骯臟的一切拍的粉碎。白逸穿過雨幕來到醫院門前，但她沒走正門，而是天臺的那一個。
那裏有一個通風口，通道大小是一個成年人無法通過的，但對於小孩子來說剛剛好。
白逸飛似地走上墻面，踏著搖搖欲墜的排水管道，當看不到盡頭的白色墻面上出現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，意味著她快要到了。
但是，最先出現的黑色是一個人影。
她停下腳步，想看清楚人影是誰。
旁邊不斷閃動的微弱的光，穿過玻璃般的瞳孔薄膜，將影子帶進白逸的眼睛裏，準確來說：那個人被影子包裹住了，她想看清楚來人，卻只能看見影子織體。
“站住。”那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。
“你不能再前進了。”
幹什麽？白逸聞言皺眉，問：“是你在保護這家醫院的院長嗎？”
那人沒有回話，只是影子的發梢顫動了一下，算是默認了這一事實。“果然，他不是什麽好人對吧？”嘖嘖嘖，不做虧心事怎麽會害怕惡鬼敲門，白逸微微一笑，“那這樣看來，你也不是什麽好人咯！”
不要對物以類聚的惡魔們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，說不定面面就是他害死的……
“受死。”
將三步濃縮成一步，白逸將刀抽/出，小太刀名喚“萬鈞”，出刀就像雷霆閃電，在雨夜中能夠抽刀斷水，血過無痕。但對方是一個異能者，這樣還不夠快！
她的另一只手托著刀柄，像藤蔓一樣反握上來，雙手持住，只一刀，就將影子一分為二。
會有這麽簡單嗎？白逸落回到原來站立的地方，影子也同時落回進了地面裏，抖動了幾下，再次升起，擋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如你所見，我只是一個影子，無論你揮刀砍幾次，我都會好好地站在這裏的。”
白逸：啊？你是個喜歡被砍的神經病？
既然如此……很快，她將刀擡起，與視線齊平，無數個剎那從白逸的心中閃過，閉上雙眼，她在用目光回想萬鈞最暢快的那一刻，是在對準頸的時候。
不需要太多言語，她已然穿喉而過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砍了你以後直接穿過去不就好了嘛！”
“……”
“那是行不通的。”
準備往前的白逸被影子拴住了腰，像套馬一樣被拽回原處。白逸低頭看了看毫發無損的自己，似乎明白了什麽：“你又不想和我打架為什麽不讓我過去？”
“因為這是我的任務？”
“收了錢不辦事的話，好像也不會有什麽影響，但是那是行不通的，因為我還要收他的錢。”那人理直氣壯道。
“……因為他給的很多嗎？”白逸氣笑了。
“不。”
那人獨自揣度了一會兒。
“讓你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，他的錢上有我朋友的性命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“你在說什麽廢話！”
“這裏誰不認識異人，我們身邊一圈人都是異人！”
女孩呵斥男孩。
門口有幾個蹭吃蹭喝的流浪異人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瞟了他們一眼，露出一副“咳，他們果然又吵架了”的表情。
異人大多數是流浪漢與孤兒，他們居無定所、顛沛流離，但造成這一局面並不是他們的過錯。
狂厄化的瘴氣有幾率使普通人變成異能人，但這種幾率太小，大部分人在接觸到瘴氣後誘發了血液病癥，成為了等待死亡來臨的異人。
說是易死，但實際情況恰恰相反。
辛迪加地區的異人多是“血液結晶癥”，他們全身會因為血液內的異質長期疼痛，但熬過最開始那幾個月的陣痛就好了。
他們的身體會開始以血液中的晶體為食，將它們作為食物，逐漸內部消化掉，長期不吃不喝也能存活下去。
傳聞中說他們比較“命硬”，似乎就是這個緣故。
銹湖地區異人的“血液逆循環”更加逆天。只要能承受過去，不僅身高塊頭會暴漲，還會變成力氣驚人的大力士。不過那些異人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就是了。
但無論是哪一種，異人絕對不是容易死亡的那一類人。
......
男孩有些委屈。
他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，上面印著兩個男人的臉，其中一個年紀與他相仿：“你記得這個嗎？”
“怎麽可能不記得。”女孩接過名片，上面印著四個字，“徹記面館。”
“那不是你的朋友‘面面’的老爹開的店嗎？說是用你的澈字和他的面字一起當招牌，結果因為欠債被勒令停業了。”
“但那和我有什麽關系？”女孩突然想起什麽，她錘了一下手，“噢！我在這家館子蹭過一頓午飯！”
“你怎麽才想起來啊？！”
澈的頭開始痛了。
他受夠了白逸的健忘癥，她總是把那些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幹二凈。年紀輕輕記性就不好了，再長大一點，是不是還需要他準備一下養老院的預約入住事宜啊？
“當初徹記面館欠債，就是因為老爹他下定決心要變賣掉鋪子給面面治病，幫面面重新做人。”
“但是因為租期未到，被別人坑了一筆巨額違約金。”澈敲著鍵盤，劈裏啪啦聲此起彼伏，監控畫面的代碼小窗裏只跳出來一行亂碼。他根本沒有心情工作。
“債沒還完，面面死在醫院裏，老爹會崩潰的。”
聽完，白逸也有些於心不忍：“是啊，但我們能做到的事情也很有限……”
他們現在和辛迪加的異人擠在一條犯罪街區上，平時靠賺外快養活自己。
犯罪街區裏的幫派頭領“喬治”是擁有連環通緝令的通緝犯，他也是一個異人，很重要的一點是：他仇視辛迪加的一切。
喬治喜歡消息靈通的聰明人，而且他不排斥流浪兒，其中，澈精通器械，上手最快，被他一眼相中。在領回澈後的某一天，白逸突然出現在喬治面前，她速度飛快，還差點用小太刀把他傷到，喬治臨時起意，也把白逸帶回了犯罪街區。
兩個人順理成章地組成搭檔，磨合了半年，就開始協助喬治進行犯罪活動。三人各自心懷鬼胎，但只要餓不死，日子湊合湊合也能過。
“先把監視醫院的結果告訴我，我要去找喬治了。”白逸迅速跳下椅子，動作快到出現三段殘影，“想為面面調查的話，最好先把他瞞過去。”
“嗯。”澈點了點頭，面色凝重。
“頭疼，喬治最討厭別人欺騙他、利用他了。”偏偏這兩澈都占了，“告訴他目標人物沒有出現。”
“嗯哼，收到~”
......
去的路上，白逸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小太刀，一邊在腦袋裏想了很多事情。
她知道喬治在向自己的目標不斷靠近：他要覆仇，讓當初嘲笑過、打壓過自己的那些人付出代價。但是，他選擇報覆的方式又太簡單粗暴了——難道讓對方死掉就能夠滿足了？
白逸註視著刀刃，將此生性命留在上面的人不在少數，因此她很清楚：一記快刀，反而最能夠讓對方獲得解脫。
下雨了，淅淅瀝瀝的雨聲褪去所有雜音，將最真實的心聲遺留在白逸面前：她根本不在乎異人的覆仇計劃。
——殺死澈的好朋友，讓老爹難過的人，不應該死的這麽輕松。
......
“目標人物沒有出現。”
白逸將手與刀背過身後，原封不動地轉述了澈的回答。喬治只是機械性地點頭，像機器人一樣，只有在聽到關鍵詞時才會有所反應，但她的腦子裏已經出現了其他的疑問：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。
醫院院長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在醫院裏，這種事情是可能的嗎？
偏偏就是在喬治準備殺掉醫院院長的時候，他就不出現了，該不會是已經提前知道，找好地方躲起來了吧？白逸在昏暗處的咕噥被喬治捕捉到了。
“你在想什麽？”喬治問。
他知道白逸是一個“特別”的女孩，有著超越年齡的聰慧，而他有時會將她視作“小參謀”，積極地詢問她的意見。
“我在想，為什麽非得要在遠處監視才能夠動手呢？”為了確保他在那裏？白逸微聳肩膀，和緩道，“明明只要確定他在那裏，就可以動手了。”
“院長是一個老狐貍。”
“嘶——”喬治點燃一根香煙，只是為了解壓簡單吮吸，煙圈水平落下的弧度像他彎下去的唇角，無論說些什麽、做些什麽，他總是悶悶不樂的。
“他的醫院也不是普通的醫院。”
白逸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“不普通”是一句淺顯的黑話，大致意思是：有人在周圍罩著他。
警察？幫派？可是喬治作為犯罪街區的頭領，至少也和他們是同等級別，而且他名聲在外，很多人都怕他。還是說……那群人是喬治也不清楚的勢力呢？
真可笑，辛迪加這座罪惡之都，什麽時候也成為其他人的魚肉了。
“明白了還站在這裏幹嘛，還不走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可不可以去試試水？”
她想去醫院周邊探一探。並非是用詢問的語氣，不知為何白逸有些興奮，她知道他一定會同意的。
“可以。受傷了自己解決，傷到要死了就別回來了，我不替你收屍。”這種回覆就是喬治的風格。“好的。”沒說完最後一個字，白逸就消失不見了。
***
飄落的雨絲轉變成滂沱大雨，像無數雙人掌拍擊地面，企圖將骯臟的一切拍的粉碎。白逸穿過雨幕來到醫院門前，但她沒走正門，而是天臺的那一個。
那裏有一個通風口，通道大小是一個成年人無法通過的，但對於小孩子來說剛剛好。
白逸飛似地走上墻面，踏著搖搖欲墜的排水管道，當看不到盡頭的白色墻面上出現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，意味著她快要到了。
但是，最先出現的黑色是一個人影。
她停下腳步，想看清楚人影是誰。
旁邊不斷閃動的微弱的光，穿過玻璃般的瞳孔薄膜，將影子帶進白逸的眼睛裏，準確來說：那個人被影子包裹住了，她想看清楚來人，卻只能看見影子織體。
“站住。”那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。
“你不能再前進了。”
幹什麽？白逸聞言皺眉，問：“是你在保護這家醫院的院長嗎？”
那人沒有回話，只是影子的發梢顫動了一下，算是默認了這一事實。“果然，他不是什麽好人對吧？”嘖嘖嘖，不做虧心事怎麽會害怕惡鬼敲門，白逸微微一笑，“那這樣看來，你也不是什麽好人咯！”
不要對物以類聚的惡魔們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，說不定面面就是他害死的……
“受死。”
將三步濃縮成一步，白逸將刀抽/出，小太刀名喚“萬鈞”，出刀就像雷霆閃電，在雨夜中能夠抽刀斷水，血過無痕。但對方是一個異能者，這樣還不夠快！
她的另一只手托著刀柄，像藤蔓一樣反握上來，雙手持住，只一刀，就將影子一分為二。
會有這麽簡單嗎？白逸落回到原來站立的地方，影子也同時落回進了地面裏，抖動了幾下，再次升起，擋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如你所見，我只是一個影子，無論你揮刀砍幾次，我都會好好地站在這裏的。”
白逸：啊？你是個喜歡被砍的神經病？
既然如此……很快，她將刀擡起，與視線齊平，無數個剎那從白逸的心中閃過，閉上雙眼，她在用目光回想萬鈞最暢快的那一刻，是在對準頸的時候。
不需要太多言語，她已然穿喉而過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砍了你以後直接穿過去不就好了嘛！”
“……”
“那是行不通的。”
準備往前的白逸被影子拴住了腰，像套馬一樣被拽回原處。白逸低頭看了看毫發無損的自己，似乎明白了什麽：“你又不想和我打架為什麽不讓我過去？”
“因為這是我的任務？”
“收了錢不辦事的話，好像也不會有什麽影響，但是那是行不通的，因為我還要收他的錢。”那人理直氣壯道。
“……因為他給的很多嗎？”白逸氣笑了。
“不。”
那人獨自揣度了一會兒。
“讓你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，他的錢上有我朋友的性命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